黄梁酿的酒,入口柔顺,酒味香醇,回味绵长。是祖传手艺。每天黄梁都要推两坛酒走村串乡去卖。维持日常生活。
这天,天快晌午了,才卖了小半坛酒。肚子饿了,来到大饼摊正巧碰见了隔村的货郎小算盘。小算盘精打细算,卖东西缺斤少两,是有名的小气鬼。“黄梁兄弟,今个生意怎样,赚了不少吧?”“不咋地,天热,没卖多少,连本都顾不住。”黄梁老实回答。“比我强,到现在还没开张,这样吧,咱俩对钱买饼吃吧!一人三个铜钱,怎样?”小算盘问。“行”黄梁爽快的应了。三个铜钱能买两张大饼,小算盘拿六个铜钱连哄带忽悠买了五张饼。黄梁拿了一个饼就吃。小算盘拿了两张饼摞在一起:“活了这么大从来还没尝过俩饼摞在一块儿吃着是什么滋味。”张嘴就是一大口。一张饼吃的快,吃完一张,黄梁抓起剩下的两张饼:“叫我也尝尝俩饼摞在一块儿吃是什么味。”小算盘失算了。
“黄梁兄弟,今天天太热,没什么生意,不如到我家坐坐,凉快凉快,咱兄弟喝两杯,聊聊天吧!”小算盘建议。黄粱抬头望望天上火辣辣的太阳,无奈叹了口气:“走,去你家喝两杯。”
四个菜,炒豆腐,凉拌豆腐,炖豆腐,油炸豆腐。看着黄梁一脸诧异,小算盘解释:“我最爱吃豆腐了,顿顿无豆腐不欢,豆腐是我的命。兄弟,快把你的酒打开,今天咱弟儿俩不醉不休。”
黄梁晕晕乎乎的推着小车回家,看见田地边上一只老鹰扇着翅膀,啄什么动西,撵走老鹰一看,一条小白蛇,晶莹透亮,身上被啄伤了好几处,流着血。黄粱舀了勺酒,给小白蛇擦了伤口。小白蛇竟然就着勺把酒一饮而尽。黄梁暗暗称奇,又舀了一勺酒。小白蛇连喝了三勺酒,从头到尾变成了鲜艳的红色。黄粱揉了揉眼,白蛇确实变成了红蛇。真是闻所未闻。天上一直盘旋舍不得飞走的鹰,突然哀鸣着一头栽了下来。黄梁拾起一看,老鹰身上被小白蛇咬了一个洞,往外流着黑血,看来老鹰是中蛇毒毙命了。“真邪了,还是赶快回家吧!”黄梁自言自语。
黄梁刚酿好一缸酒,小算盘进了门:“老弟,好香的酒啊,今天不让哥哥品尝品尝,哥哥就不走了。”黄梁打酒备菜,知道小算盘爱吃豆腐,特意做了几盘豆腐,配了一盘肉。小算盘,喝着酒挟着肉,豆腐连动都不动一筷子。黄梁忍不住问:“算盘哥,你最爱吃豆腐了,怎么不吃豆腐,豆腐是你的命呀!”小算盘嚼着嘴里的肉:“老弟,你不知道,哥哥我一见肉,就不要命了。”黄梁听了一愣,天下竟然有这种人呀。今天还真算长见识了。
黄梁准备往坛子里灌酒时,发现缸里泡了一条蛇,醉死了。满身血红,酒都变红了。正是那条小白蛇。原来,小白蛇早就偷偷跟到了家里,悄悄的偷酒喝,醉了,掉到了酒缸里,淹死了。黄梁想,或许这蛇酒还有用呢。拿木盖子盖住了缸口。
黄梁天天推着小车走村串乡卖酒,不小心得了一种病,身上出了小斑疹和斑块。开始没介意,随后,身上越出越多,大点的斑块开始溃烂。找郎中诊病,郎中说是麻风病,没治,只有等死了。村里人见黄梁都躲着走。黄梁脸上也长满了溃烂的斑疹,门也不敢出。天天在家喝的烂醉,只求能早点死。坛子里酒都喝完了。黄梁想起那缸蛇酒,老鹰被小白蛇咬一口都毒死了。今天喝点毒死算了。黄梁喝了一小碗,就醉了。黄梁做了一个梦,娶媳妇,拜天地。
蛇酒劲大,喝了混身像火烧一样,喝一点就醉。醒了喝,喝了醉。几天过去了,黄梁也没被酒毒死。身上的斑疹倒是消了不少,看来是以毒攻毒呀!黄梁天天用棉花蘸蛇酒擦洗脸和身上。斑疹,溃烂慢慢结了痂,十几天过去,麻风病好了。
黄梁卖酒时,听说城门口贴了告示,城里张老员外家千金小姐得了麻风病,谁能治好,重金酬谢。黄梁胸有成竹揭了告示。见了张员外,黄梁拿出一小坛蛇酒:“每天喝一小碗,然后,用酒擦患处,十几天就好了。”张员外半信半疑。
张小姐的麻疯病好了。张员外亲自登门感谢,送上了承诺的重金。得知黄梁未娶。“小女尚未婚配,如果不是黄公子相救,小女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。黄公子如不嫌弃,老夫就把小女许配给你,不知公子意下如何。”黄梁大喜。跪地就拜。
黄梁和张小姐订了亲。拜天地时,黄梁想起在家得病等死时那个醉梦,望着搭着红盖头的娇娘子,高兴的笑出了声。这真是‘黄梁一梦’成真啊!